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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长河吟】第五章(乔瑜,男生子)

  乔宝儿觉得很苦恼,自从来到这个世界,她几次三番离家出走,但都被找回来了,莫非她注定要乖乖地当周瑜的老婆?从前她一想到周瑜的小气,就觉得难以接受,但经历了这么多,她隐隐觉得,他好像也没传说的那么小气嘛,至少,她做了这么多让他难堪的事,他还是把自己找回来了,而且,也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。

  想了好些天也没个结果,回到都督府以后,周瑜每每要她服侍在侧,不然就不肯吃药,乔宝儿无奈之下,只能日日陪伴着他。这次的生产对他来说像是遭了一场大难,病后的他几次昏迷不醒,高热不退,下吅身还时常流吅血。可是秦大夫说,她不在府里的那些日子,周瑜病得重多了,直说得乔宝儿无地自容。

  趁着周瑜午睡,乔宝儿又跑去看儿子。小家伙也快满月了,渐渐长开的小吅脸可爱得很,乔宝儿每次逗弄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。

  “宝宝,你那狠心的爹爹也不来看你,害得娘吅亲每次都要悄悄的来,唉——”乔宝儿看着儿子好不郁闷。小家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,丝毫没有听懂她在说些什么,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她,时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。

  云儿在一旁也是纳闷,“姑爷看着也不像是不喜欢小少爷的样子,小姐不在时,除非姑爷陷入昏迷,否则每日都要询问小少爷的事。”

  乔宝儿听着有些不是滋味,什么是“除非陷入昏迷”?她问道:“他——经常昏迷不醒?”

  云儿眼珠一转,她一直对自家小姐的行为看不过去呢,在她眼里,姑爷对小姐已经是百般体贴了,她想要劝一劝小姐,但总找不到机会,这下小姐问起,她怎么会不抓吅住这个机会呢?于是云儿长叹一口气说:“不瞒小姐,姑爷当日生小少爷何其艰难,别家夫人对怀吅孕的夫君都是百般体贴,姑爷却是——形单影只,不仅如此,姑爷生产时难产,小姐也没守着——”

  乔宝儿脸上一红,她根本没把他当成跟自己一样有血有肉的人,更没把他当自己老公,又怎么对他百般体贴呢?不过云儿倒是提醒了她,她的行为太惹人怀疑了,这个云儿又是大小跟在小乔身边的,要是自己再任性下去,难保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,于是乔宝儿打断了云儿的话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以后会好好对他的。”

  云儿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她本来还有好多的牢骚要发,都是周瑜怀吅孕生子如何辛苦的,谁知都被乔宝儿一句话堵了回去,只得郁闷地看着乔宝儿逗弄孩子。

  又这样过了几日,眼看孩子马上就满月了,还是不见周瑜看一眼孩子,乔宝儿平时在奶妈房里待久了,回来也要看他的脸色,这日又是如此,乔宝儿一进房便看见周瑜冷着脸,药放在桌上动也没动,心头不由怒火中烧。

  “你又在闹什么别扭!”乔宝儿的话里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。她一直都有些大小姐脾气,身边的人都一向顺着她,她自问这次回来以后对周瑜已经够体贴了,每天都来陪着他,他还不知足。

  周瑜被她这么一吼也是一口气顺不过来,他这个小妻子处处与他作对,他现在身体不适,要是她再三天两头往外跑,总有他抓不回来的时候,因此他才一刻不见她便担忧,谁知她却满不在乎。他将头一撇,“你出去。”

  乔宝儿原是要端药给他的,听到这么一句,重重地把药往桌上一放,不少的药汁洒了出来。接着,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。

  “唔——”周瑜倒回床上,一手死死地捂住肚子。方才一动怒,肚子里又是一阵翻吅搅的疼痛,好像有什么拉扯着他的肠子一般,喘着气忍了好一会儿,腹中的疼痛仍然未消,他感到自己的下吅身有些湿吅润,伸手一摸,竟是一片鲜艳的红色。

  乔宝儿怒气冲冲地跑出房门又无处可去,便到后花园散散心,那里有一个湖心亭,夏天的时候,湖里开满了荷花,格外的美,那是她在都督府最喜欢的地方。

  现在不是夏日,湖里也没有荷花,但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让乔宝儿觉得一阵轻松。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,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离开,又在每一次逃跑以后被抓回来,她也搞不清这到底是现实,还是她只是因为游戏事故变成了一堆数据?如果她现在只是一堆数据,那她刚刚出生的儿子呢?也是早已设定好的么?

  乔宝儿对着美景不住地叹气,她想回家,虽然她并不喜欢她的未婚夫,但那毕竟是真实存在的,无论怎样,情况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。她不知道的是,还有人比她的情况更糟。

  乔宝儿发脾气跑出了房门,周瑜只觉腹中剧痛难忍,直到发现后吅穴又开始流吅血,他才不得不出声唤来周平,叫他去请秦大夫,等秦大夫赶到,他已是痛出一身冷汗。

  “公子,恕老夫直言,你现在要多多静养,少操心军中的事,更不要动气。”秦大夫对此已经多次告诫,但军中之事离不开他,即便卧床休养,他也时时需得听部下的汇报,他只要乔宝儿陪伴,但乔宝儿又很是不会伺候人,让他在这重要的时期仍旧累坏了身体。

  “秦大夫,最近我时常感到腹痛,是否不妥?”周瑜迟疑了一下问道。

  秦大夫叹气道:“公子产后受凉,沾了冷水,导致寒气入体,老夫虽以药物调养,仍探得公子体内寒气聚于腹中,引发腹痛。”他想了想又说,“至于流吅血,是因公子的身体仍未从生产中恢复过来。”

  疼痛稍缓,周瑜的脸色却并未好转,周平听了秦大夫的吩咐,弄了一个热的水袋给周瑜抱着,他总算舒服了些。周瑜靠坐床头,脸色苍白,但看起来并不萎靡,即便是病着,他也带着大都督的气势。

  “可有救治之法?”

  秦大夫面露难色,“这个嘛——只能仔细用药温养,但若公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只怕很难好得了。再者,还请公子暂时勿行吅房吅事,此次生产对公子的身体损耗极大,若再任意胡为,恐有性命之忧!”

  “行了,”周瑜揉揉额角,阻止了秦大夫有可能出现的出现的长篇大论。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了损伤,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,他摆摆手,“都下去吧。”在众人退下之时,他又加了一句,“不要告诉夫人。”

  周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动了动嘴,几次欲言又止,但还是没能说出口。在他看来,夫人对公子毫不体贴,公子都病得这么严重了,还不让她知道,明摆着就是糟蹋了自己。但他也知自家公子对夫人的在意,所以只是偷偷地叹气罢了。

  乔宝儿回到房里时,周瑜已经睡下了。与其说是睡,不如说是昏迷。他之前动怒引发腹痛,还流了血,身体承受不住,只能昏睡过去,乔宝儿见他又没喝药,冷了脸没理他,自顾自地叫了饭菜吃,也没给他留。饭后坐着看了一会儿书,觉得无聊得很,索性洗洗睡了,见周瑜一直动也不动地睡着,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。

  她何尝不知这人正是身体不好的时候,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对他的不喜欢。思来想去,还是怪小乔生得太美,诸葛亮那样的人物,还知娶妻娶贤呢,他怎么只知挑长得好看的?

  乔宝儿无语地推一推熟睡的周瑜,给自己腾出更多的位置,可怜周瑜腹痛未消,在睡梦中都捂着肚子皱起了眉头。熟睡的周瑜倒是不那么惹人讨厌,他本就是一个美男子,皱着眉的样子倒是让人有那么几分心疼。乔宝儿一时心软,从后抱着他,伸手放在他的小腹,慢慢地替揉着,那里原本聚集着寒气,乔宝儿耐心揉了一会儿,竟也给他揉得暖和起来,周瑜腹痛渐消,慢慢舒展了眉头,乔宝儿打了个呵欠继续揉了一会儿,不知什么时候也抱着他睡着了。

  次日清晨,下人来报夫人来访,周瑜已经醒来,命周平和云儿进来伺候两人洗漱穿衣。乔宝儿坐在床边被摆吅弄许久才意识到,他们口中的夫人是她的姐姐大乔。乔宝儿夫妇刚得了儿子,作为孙策的妻子、小乔的姐姐,她都应该前来探望。

 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有小乔帮忙揉腹,周瑜今日的脸色好了许多,看见夫妇俩一块儿出门,大乔拉过自家妹妹的手笑道:“看到你们夫妻和睦,我就放心了,上回夫君回府的时候还说没见着妹妹,还以为你们闹别扭了,今日看来,却不是那么回事。”

  乔宝儿的脸一红。大乔要是知道她几度逃跑,做吅爱做得周瑜早产,又在他难产后逃之夭夭,害刚生产的他跳入水中救人,这个在这儿土生土长的女人会不会被吓晕过去?她偷偷地看一眼周瑜,却见他只是笑了笑,带着大乔坐在主位喝茶,又吩咐人备了早点。

  三人一起用餐,大乔在一旁,未免自己这个姐姐看见自己冷落丈夫数落自己,乔宝儿忍着别扭对周瑜说:“你昨晚便没用饭,先喝点粥。”说罢还亲自帮周瑜乘了粥。

  周瑜倒是很配合地接过碗,说了一句:“谢谢夫人。”脸上的笑也是极自然的,不若乔宝儿那样带着一丝勉强。他这么一笑,专心看着他的乔宝儿倒是一愣。不带兵的时候,周瑜多穿儒衫,他人生得俊,披着盔甲的时候自是威风凌凌,像这样日常的时候,看着倒很是儒雅,带着温和的笑,压根儿看不出是个心胸狭隘之人。

  乔宝儿疑惑重重地巴拉着自己的饭。饭后,大乔要看自己的侄儿,周瑜便吩咐奶妈抱孩子来,大乔逗弄着孩子,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,倒让乔宝儿这个真的做了母亲的人汗颜不已。

  “对了,孩子取名了没?”大乔欣喜地颠了颠孩子,向夫妇二人问道。

  乔宝儿先前还为这事儿生气,被问到这个问题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,同时也在心里埋怨周瑜迟迟不给孩子取名,正想说还没取,就听周瑜说:“已经拟好了,单名一个循。”

  周瑜拿过纸墨写了儿子的名字,这个字的意欲很明显,就是希望儿子能够沿袭他聪明英武。大乔看了连连称好,乔宝儿则默不作声。她却是不知周瑜什么时候已经为儿子取了名。

  又听大乔问道:“满月宴可准备妥当了?还有什么没齐全的?”

  这回乔宝儿还没多想,周瑜便说:“已经准备妥当了。”

  大乔听罢颇有些欣慰,“那就好,我原想着我这妹妹顽皮得很,头一回做母亲,会对你和孩子照料不周,夫君他近来走不开,我便过来看看有无什么可以帮衬的,现在看来,你们夫妇俩的小日子过得倒也和和美美,这样我与夫君就可放心了。”

  这话说得乔宝儿有些羞愧。周瑜做的这些,她全都不知道,若不是大乔问起,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了名字,也不知道周瑜要给儿子办满月宴,她甚至没有好好照顾周瑜——她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。她看了看周瑜,始终没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的不满,但是身体未愈,陪坐了一个上午,他的眉间多少显出了一丝疲惫。

  刚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过反思的乔宝儿难得体贴了一回,对周瑜说:“你的身子还未大好,先去歇着吧,姐姐这儿由我作陪便是。”

  大乔见自己的妹妹心疼夫君,笑着摆手道:“妹妹,你陪着公瑾吧,让我的小侄儿陪着我即可。”一向端庄的大乔此刻也不免显出几分促狭。

  乔宝儿脸一红,只能拉着周瑜回房。这人果然是累了,一进门就奔床上去了。乔宝儿还有话想问他,便也磨蹭到了床边。

  “怎么了?”周瑜见她一脸“我有话要说,快点问我吧问我吧”的表情,不由失笑。

  乔宝儿扭扭捏捏地问道:“你都给儿子取好名字了,也不知会我一声。”

  周瑜以为她怨自己没跟她商量,便说:“你也没问,我就自己取了,你觉得不好?”

  “也没有——”乔宝儿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,倒是不知道该怎么问了,只能换了个更委婉的方式,“你喜欢孩子吗?”

  周瑜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。若说所有的孩子,他可没这闲心去喜欢,若说循儿,若不喜欢,何必拼了命将他生下来?最后,他只能说:“循儿是我们的儿子。”他有些精神不济,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,乔宝儿见他这样只能让他休息,自己独自纠结了半天,以致一时没听见大乔唤她。

  “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?”循儿已不在大乔怀中,想必是被奶妈抱去休息了,乔宝儿这会儿见自己这个白来的姐姐,愈发觉得她生得美貌端庄。这也难怪,大小二乔是江东出名的美女,放眼整个三国,美貌胜过她们的也寥寥可数。乔宝儿原本也长得不差,到了小乔的身体里,才觉人外有人。

  姐妹俩打小亲如一人,好在婚后有书信来往,令乔宝儿对大乔有了了解,否则这会儿还真怕受到她的怀疑,此时她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,随便扯了个话题:“夫君他产后身体迟迟未愈,我在想有什么法子能给他补补。”

  大乔掩唇看她,样子似乎有些吃惊:“莫非公瑾是难产?”这个世界多由男子受吅孕,只因男子身体强吅健,即使怀吅孕,也能在外行走,生产后虽一时虚弱,但只要调理得当,几日便会无碍,若换了女子,便是去了半条命,补也补不回来。周瑜月子都快坐完了,身体却还未愈,这在大乔看来是很不寻常的事,因此才会问他是否是难产。

  乔宝儿直想打自己的嘴,怎么就说起了这个?但话已出口,只能点了点头。

  “那可真是万分凶险了,否则怎会至今未愈?”大乔语重心长地说,“我看公瑾也非特别强吅健,他肯为你孕育子嗣也算难得,你可得好好照顾他,来年再生个小子,说不定就补回来了。”

  乔宝儿忘了羞赧,奇道:“还有这说法?”大乔见她对孕育一事有许多不知的地方,便一一说与她听,两人聊得甚是起劲,一会儿,大乔无意中提起了孙策的孕事。

  “主公有孕了?”乔宝儿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抽吅搐。虽然在她的世界男生子已属平常,但到了这个世界,她往往有些回不过神来,有时候她甚至会想,她的男神诸葛亮,是不是也已在隆中为他病弱的妻子生了孩子?据传他的妻子体弱多病,按理说是不能生孩子的,诸葛亮爱护妻子,一定会自己生,每每想到这里,乔宝儿就万分郁闷,生怕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男神,却看见他大着肚子——这也是她无法不顾一切去见偶像的原因。

  这头大乔说起孙策,是一脸的幸福,孙策是个大男人,又心疼大乔,自然是愿意生的,但他身份特殊,肩负重任,不便在安胎上花费时间,夫妇俩商量后便决定由大乔来生,谁知有一晚一时情浓忘了喝药,竟一次命中。

  已经有了总不能再打掉,孙策也不在意,他自觉身体强吅健,怀吅孕对他没什么影响,就把孩子留了下来。只是他怀吅孕之初骑马疾行至柴桑看望周瑜,险些动了胎气,回去以后便休养了几日。

  “唉,你那姐夫是一日都坐不住,总喜欢邀人去狩猎,没人赢得过他,他便嫌弃人家不会猎,自己一人便跑了去。前些日子我出去礼佛,回府竟发现他又骑马狩猎去了,真是让人不省心啊。”大乔虽然这么说着,表情却是幸福甜蜜的。孙策一向身体强吅健,怀吅孕对他来说很是轻松,他出去虽说是狩猎,但也有顾及孩子,只是慢慢骑行,偶尔停下来射两箭,倒也没什么。

  乔宝儿对此是不太理解的,她还以为孕育一事都这么艰难,所以对周瑜难产的事也不怎么在意,听了大乔的话她才隐约觉得,周瑜难产在这个时代是概率多么小的一件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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