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试阅】女皇文
“阿陌小心！”楚引优砍翻一个刺客想要去往伍修陌身边，又被几人团团围住。那边伍修陌看见刺客向他而去，转身就跑，殊不料地上躺着的一个刺客还没死透，一把抓袍住了他的脚踝，伍修陌被拉得面朝下狠狠载了下去！
“阿陌！”楚引优大叫一声，手中突然生出火焰往周围的刺客身上拍去，那火一沾上刺客的身便熊熊燃烧，院子里片刻就响起了刺客们的惨叫。
楚引优快速地拨开人群将倒地的伍修陌抱起，怀里的人已是脸色惨白表情痛苦。
“啊——”伍修陌捂着肚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声，楚引优往他身下看去，大片不知是羊袍水还是血水从他身下涌了出来。
“阿陌！”楚引优抱着伍修陌不知该怎么办，他的表情痛苦至极，很明显胎儿将要不保。
“九皇女是天命之女，尔等还不束手就擒！”黎月登高一呼，刺客们都看向楚引优似有犹豫，楚引优趁机凝神聚火，蓝色的火焰在她掌中灼灼燃烧。
所有的人都未料到有这一出，双方的打斗慢慢停止了。
“快去叫大夫！”楚引优抱起伍修陌往房里走去，黎月犹豫片刻，吩咐人去找大夫，又下令把剩下的刺客都捆起来。
“正君！”躲在角落的常棣轻呼一声，跑出来扶住脸色难看的洛宸文，黎月想到洛宸文也是临产之身，不由心里一紧，连忙问道：“正君大人没事吧？”
洛宸文勉强摇摇头，方才的打斗他耗费了不少力气，寻常孕夫到了他这个月份，在花园游一圈都觉得疲惫，何况是方才那样混乱的境况，这会儿他腰腿都酸袍软得很，只想躺下休息片刻。“府中的事劳烦你了，我身子不适，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洛宸文让常棣搀着自己回房，还未进去便听到里头伍修陌痛苦的叫声，索性去了偏房躺着，他也是累极了，隐约听着伍修陌的痛呼声都睡着了。
那头楚引优发现自己抱过伍修陌的手上满是羊袍水血水，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要生了，连忙叫人去准备。她看得真切，伍修陌之前那一下摔得不轻，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，就算平安出世，洛宸文的孩子还未落地，这个孩子也是不能留的。
“啊——”伍修陌痛得抓着楚引优的袖子惨叫，他摔下去的时候压到了肚子，羊袍水立时便破了，此间痛楚无法用语言形容，他寻常也不是个矫情的人，但以这种方式进入生产实在太痛了。
“殿下，孩子——我们的孩子——”伍修陌抱着肚子不自觉地张腿用力，楚引优不通生产之事，不知这个孩子什么时候会出来，想到洛宸文那边，狠狠心对伍修陌说：“阿陌，你意外早产，正君那边还——我去那边看看。”
楚引优安抚地拍拍伍修陌的手，叫来几个侍子看顾着这边，问了洛宸文的去向后便往偏房去了。洛宸文原已累得睡着，被楚引优叫醒时觉得额头突突地跳，腰也酸袍软得不行。
“阿陌他早产了。”楚引优沉声道。
这是意料之中的事，伍修陌摔倒时洛宸文也看得清楚，刚才听他叫得那么惨，不用猜也知道了。
“那你到我这儿来做什么？”
楚引优的手按在他的肚子上，他的脑子突然清醒了，猛地坐了起来，想到她为了让这个孩子平安出世作出的诸多妥协，心里一凉，“你疯了？为了他，你要让我也早产？”
“孩子也快足月了，不会有问题的，若他不出生，我就要亲手杀死阿陌的孩子。”楚引优手下渐渐用力，洛宸文一把抓袍住她的手腕，颤抖着说，“不用你动手，他也要出来了。”他颓丧地捂着肚子倒了回去，楚引优感到手下的隆袍起渐渐发硬，胎儿在里面作动着向下蠕动。
楚引优松了一口气，她也不想用非常手段让洛宸文早产，这是最好的情况了。正想离开去看看伍修陌的情况，洛宸文冷哼一声道：“若想这个孩子平安出世，你就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半步。我眼下没力气了，能不能将他生出来还不知道。”
“你！”楚引优气结，“我也不去他那儿，眼下二姐已经占领了皇宫，待她知道我是天命之女，以她的性格，必然会逃跑，以待将来伺机作乱，若不趁早将她铲除，将后患无穷！”
洛宸文联系方才楚引优用火烧刺客的时候，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吃惊，不由猜测道：“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？”
楚引优嗤笑道，“不仅是我，你母亲也知道，否则如何会将你嫁与我？”她未必没有争夺之意，但她不够狠，如果太女能坐稳那个位置，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显现自己的能力，但是太女败了，二皇女心狠手辣，不仅要害她，还要害她的子嗣，这样的人留在世上，对她始终是个威胁。
“你安心把孩子生下来，如果是个女儿，中宫之位就是你的。”说完，楚引优不再看他，匆匆离去。
正房之中伍修陌还在艰难生产，楚引优离开的脚步一顿，但终究没有再过去看他，带着自己的人马直往皇宫去。这一夜，京城人心惶惶，大家都在等待着结束的那一刻。
楚引优赶到皇宫时，病重的女皇和太女早已被二皇女杀害，二皇女得知楚引优是天命之女，竟然仍大胆迎战，虽然楚引优最后打伤了她，还是让她趁着夜色逃跑了，楚引优派了几队亲信人马去追，自己带着禁卫军前往二皇女府。
二皇女府已经被控制起来，二皇女是姐妹中子嗣最多的一个，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二岁，正怀有身孕的侧室都有三四个，看见大量的人马把二皇女府包围了，一众家眷眼里都带着惊恐。
楚引优扫视了一眼，“都在这儿了？”
“禀殿下，还有一个已经临盆，出不来。”黎月凑近楚引优嘀咕了两句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，楚引优朝那怀袍孕的侧室身上扫视了一眼，对黎月说：“一起带进去。”抬腿便往里面走。
祖上的规矩，若是孩子出世，即便是叛逆之子，那也是皇家血脉，不得加害，但是有谁愿意留着逆贼的子嗣呢？天命之女可能是皇室嫡脉中任何一个女儿，多留一个，便是多一分危险。
楚引优着人将自己带到正在生产的侧室房外，伺候生产的人和所有的家眷一起都被押在外面，屋子里头只有产夫一人。黎月将另外几个怀袍孕的侧室带来，这几人怀袍孕的月份不等，肚子最小的还看不出来，最大的约摸也有七八个月了，想见二皇女对皇位志在必得。
“都进去吧。”楚引优一下令，黎月就带着几人进了屋子，这几个无辜的男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表情都带着迷茫。
“啊——”刚一进屋，产夫的叫声就清楚地传来，楚引优想到自己的两位夫君今夜都已临盆，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回府看看。
“你们——啊——你们是什么人？”产夫见有生人进来，挣扎着坐了起来。他的肚子在被子下高高隆袍起，是足月而生，楚引优扫了一眼，他的肚子比其他人都靠下，看来很快就要生了，他看起来已经折腾了许久，已是满头大汗，屋子里还有未收拾的铜盆和热水。
“云哥儿，这是九皇女殿下。”那个肚子还看不出来的侧室悄悄对产夫说。
“九皇女殿下？”产夫迷茫地问了一句，很快又抱着肚子呻袍吟起来，“帮帮我——呃——要出来了——”
几人听罢似乎想要帮忙，黎月站在床前拦住了他们。
“把香点上吧，下得重些。”楚引优吩咐道。黎月点点头，拿出方才叫人准备好的催生的香料，点上了几个香炉放在房袍中。
产夫还在痛苦地呻袍吟着用力，楚引优走到床前，掀开了他的被子。
“啊！”几个侧室害怕地退了几步，产夫也惊恐地想要躲开，但胎儿已经入盆，他想要挪动已经不方便。
“殿——殿下——求求你放过我——啊——”产夫似乎痛得厉害，抓着床单一边求饶一边继续用力，中衣下他的肚子沉沉地坠在腿袍间，破水之后他的裤子就被脱了，现在下面光溜溜的，楚引优并不避讳，往他打开的双袍腿袍间看了一眼，裂开的穴袍口间，灰白的物什若隐若现，孩子的确就要出世。她凑在产夫的耳边轻声地说：“我可以放过你，但这个孩子，不能留。”说着，她扯下一个侧室的腰带，翻身上床，硬生生地将产夫的腿合上！
“啊！——”产夫发出一声惨叫，双手来推她，她用手肘往他腹底一击，他在暴痛中大叫一声晕了过去。几个侧室都被这番场景吓得瑟瑟发抖，一个双袍腿一软也晕倒在地。
楚引优对他们毫无怜惜之心，将产夫的手绑在床头，又将他的腿袍根牢牢绑住，那头黎月已将香炉点好，两人就坐在桌边等待着。
黎月的药下得重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，几个侧室就抱着肚子开始呻袍吟，那个小腹平坦的侧室年纪尚轻，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抓着旁边的人的手臂问：“我这是怎么了？我的肚子好痛——”旁边的人约摸有五六个月的身孕，摁着肚子痛得说不出话来，半晌才忍痛劝慰道：“忍忍就好了——”
床上的产夫在产痛中醒转，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绑住，孩子已是出入无门，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，黎月怕楚引优觉着吵，拿了一件衣服将他的嘴堵上了，其他的侧室被她的举动吓得不敢再叫，纷纷捂着嘴偷偷啜泣。
很快，房间里的血腥味盖过了香料的味道，房间的众人均已脸色惨白，身下都是一滩鲜血。
“出——出来了——”一个侧室颤抖着说，他的肚子已经扁平下去，楚引优示意黎月，她走过去扒下那人的裤子，一团肉块啪嗒地掉了下来。这是个已经成型的胎儿，出来就已经死了。
“把他带出去吧，找个大夫好好诊治。”楚引优打了个手势，黎月开门叫了两个人进来，将这个侧室拖了出去。
床上的产夫痛得晕过去好几次，楚引优去摸了他的肚子，感觉里面已经没有了动静，为了保险起见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，才将绑在他腿袍根的腰带解下，产夫原本已经没了力气，但宫缩促使他本能地张开腿向下用力，他的眼角都是眼泪，也不知是痛的还是伤心的。
这一夜，楚引优打掉了二皇女几个未出世的孩子，确定二皇女府没有别的威胁了以后，留下禁卫军镇守在此，带着自己的人去各个皇女府探望一番后又返回宫中。
一大早，满朝文武聚集在宫外等候召见，昨夜二皇女血袍洗京城，杀了不少自己的异己，现下百官之中人心惶惶，右相这个老狐狸涕泗横流，带着众人跪拜楚引优，求她这个天命之女出来主持大局，楚引优又是一番忙碌，直到晌午才暂且将事情安排妥当，急急地赶回了自己府中。
“正君和阿陌怎么样了？”楚引优一进门便匆忙问道，整个正房乱成一团，两个房间都不停地往外端着血水。
常棣正端着水出来，看见楚引优连忙把铜盆递给一个小厮，扑过来抱住楚引优的腿哭诉道：“殿下，正君难产了，你快去看看他吧！”
楚引优眉头一皱，抬腿正要往洛宸文那边去，就听伍修陌那边一个小厮大喊一声：“不好了，陌公子大出袍血了！”楚引优一惊，推开常棣就要去伍修陌的房里，那边洛宸文一声隐忍的呻袍吟又将她拉了回来。
在这个关头，洛宸文的孩子不能出事，如果这个孩子没能留下，伍修陌的孩子即便顺利出世，也要死在她的手里，她不能同时失去两个孩子，洛宸文腹中那个一定要平安生下来！
楚引优心里将事情想了个明白，最终还是进了洛宸文的门。
“呃——殿下——什么时候回来——”楚引优一进门，便听见洛宸文在苦苦挣扎中还不忘过问她的行踪，不由轻咳一声道：“我这不是回来了嘛。”又问伺候的稳公：“怎么回事，生了一夜还没出来？”
稳公擦了一把汗水说：“不行啊，正君本就不到日子，因过度劳累动了胎气才早产的，又胎水早破，眼下正君没有力气，孩子出不来啊！”
“有什么办法没有？若是孩子有什么问题，你也跟着陪葬吧。”
“这——”稳公跪在楚引优脚边连连求饶，“殿下饶命啊！不如扶正君跪起来，兴许孩子下来得容易些！”
楚引优不通生产之事，听得稳公这样说，便除了外衣鞋子，上床将洛宸文抱了起来。洛宸文身体一向康健，楚引优还没见过他这番虚弱疲惫的样子，他被她抱起来，软软地靠在她怀里，她的心也软了些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，他的肚子也硬硬地顶在她的腰袍腹之间，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孩子在里面的动静。
“呃——”这个姿势似乎促使着胎儿向下移动，洛宸文抓着楚引优的衣服狠狠地向下用力，岔开着跪坐的腿微微颤抖着，整个人不自觉地往下滑。楚引优抱稳了他，轻轻地抚着他的背，他叫得并不厉害，更多的时候只是发出隐忍的呻袍吟。
“快，用力！孩子快要出来了！”稳公扒拉着洛宸文的穴袍口大声地喊道，洛宸文抓着楚引优的手紧了紧，仰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袍吟。
“头出来了！”稳公喜笑颜开，扶着胎儿的头帮胎儿转向，“再用几回力，马上就要出来了！”
洛宸文就要跪坐不住了，完全靠楚引优抱着他，他挣扎着娩出胎儿的身体，然后瘫软在了楚引优的怀里。
